“我并不是在拍电影,而是在收集证据。”片中那个常常举着相机的继子如此说道,这也是阿伦雷乃本人对观众的一句自白。雷乃本人乃至整个(所谓的)左岸派的作品总被冠上文人自命清高的标签,以致于人们无意去体会其中的入世情怀。可以说,在新浪潮的年代,没有比Muriel更简洁却深刻地解析阿尔及利亚战争的社会影响的作品了,程度更是远超过戈达尔的Le petit soldat,直指人天性中的冷酷与自私,残忍过后,又往往以谎言、美化与逃避来结为伤口上的痂。因此当故事里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时,多么令人难以接受,战后以重建掩盖了的满城废墟,其实早已将你我间的温柔缱绻碾压得鲜血淋漓。